閱讀使人廣博,寫作使人細膩--李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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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27日 星期日

東野圭吾

  一向很少讀推理小說--記憶中以往只看過日本大師松本清張的”點與線”,以及名家西村京太郎、赤村次郎的一二作品--也對推理小說缺乏太大的鑑賞能力,因此自問實在無從分辨推理小說的優劣。然而在最近,一連讀了日本名作家東野圭吾的幾部小說(包括”偵探伽利略”、”白夜行”上集和”布魯特斯的心臟”之後),卻似乎從中被引出了對推理小說的一番興趣。

  認識這位日本名作家,主要是由電視劇”神探伽利略”開始,受到這部劇集的獨特劇情所吸引。不論是原版小說或是劇集,作品橋段中的迷人特色似乎都是科學--這一點在我從資料中發現作者東野圭吾,其出身原來正是一位工程師之後,實在大有恍然之感。”神探伽利略”中的主角顧名思義正是一位出色的科學家湯川學副教授,在每一集劇情中都憑藉他豐富的科學知識來破案--想當然地,這也是因為案件中的罪犯每每利用高科技的科學知識來作案,又或過程中牽涉某種在外人看來是難以索解的離奇科學現象。此所以,本來若非對科學抱有相當認識或興趣的人,例如像我這樣的”科學盲”,大概也不易從中體會到作品(尤其是小說)中的相當趣味。然而,作者以其獨特高超的敘事手法,和推理小說的特質,卻往往能成功為讀者帶出一股科學解謎的魅力趣味。

  然而除此之外,東野圭吾實在還有不少涉及人性和社會性陰暗面筆觸題材的作品,例如同樣曾被改編成日本電視劇和韓國電影的”白夜行”。”白夜行”確實是一個充滿著人性陰暗的故事--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在年幼時為著不同的目的分別弒父和弒母,並為掩飾犯罪行徑而相約裝作互不相識達十多年之久,如此的情節設計,在匪夷所思之餘,實在又為故事多添了一份另類的浪漫淒美之感。而作者在其中安插了相當豐富的細節--這似乎正是日本推理作家的拿手高明特色。”白夜行”在東野圭吾作品中,似乎應算是篇幅較長作品之一,也許正因如此,韓國製作人在改編成電影以前,作出了相當幅度的改寫,主要是把故事中負責案件調查的刑警角色一分為二,並加插由韓石圭(韓國電影”生死諜變”的主角)飾演的刑警,因當年曾利用兒子來調查案件,導致兒子慘死,最終陷入悔恨內疚的深淵中的細節。並且,安排女主角孫藝珍在影片一開首和後來部份上演全裸的床上戲份。實在,在東野圭吾小說作品中,似乎是一向有些刻意地避開了此類有關性愛或太露骨的色情描寫的。唯電影作品中仍可取地保留了原作中的灰暗基調。

  而”布魯特斯的心臟”一書,可說跟”白夜行”風格相類,而題材卻更為另類和複雜。故事以三個男人合謀以一個天衣無縫計劃殺害一個懷孕女子作起點--因為這個女人跟三個男人之間都有過一段性關係,三個男人都不能確知自己是否就是孩子父親,而三個男人為著各自的私人目的,都不能讓自己跟這女人的關係曝光,也不能讓這個孩子給順利生下來。結果三個犯罪者的合謀方式相當獨特,其中過程雖然經過一番精密舖排,但最終卻出現了出人意表的離奇變數:原來的被害者居然沒死,被害死者反而換成是合謀者其中之一。而隨著案情發展下去,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逐漸牽涉了若干原屬旁枝的人物角色,最後合謀犯罪者竟發現真正牽涉在內的合謀者原來竟然還有另一個人……

  這似乎正是推理小說的最大魅力所在:在作者刻意佈下的種種迷團迷陣之後,往往能帶給讀者一個雖然出人意表,卻又說來合情合理的答案。附帶一提,”布魯特斯”本來是三位主角服務的重工機械公司所開發的機械人名字,而在故事整段情節的設計上,本來看似跟機械人無多大的必然關係。作者之所以作出這種設計,或許也是基於一份對科學某種執著偏好之故吧?

2011年3月26日 星期六

公民教育

  偶然瀏覽yahoo的新聞討論區,論及有關”警方是否需要向中招童(指早前在示威中投訴被警方以胡椒噴霧噴中的小童)道歉的話題,事前本以為網友評論會是一面倒傾向支持示威者,而反對警方的,殊不料結果頗有點意外,居然是反過來一面倒支持警方,也不知是否因為這兒本來就並非那些反政府八十後”憤青”們的言論基地之故?

  其實,早在當日在電視上看到那位”受害”小童母親在公開記者招待會上的表現,包括她發表的言詞,和說話時那副理直氣壯般的神情,就已經頗有反感,有點不吐不快。當日她的主要理據是,自己帶同兒子到示威現場,目的並非參加示威遊行,而僅是要向兒子提供”公民教育”,而且大力抨擊警方在以胡椒噴霧清場之前並無發出適當警告,是以認為自己根本全無責任。

  如此理據,相信在任何成熟而稍有理智的人耳中聽來,都會是一點兒也站不住腳的。首先,為兒子提供公民教育,或是體驗社會,均有很多途徑,即使要參加遊行示威,以香港”遊行之都”的美譽,幾乎每隔相當時候,便有多種不同性質及由不同團體主辦的遊行示威可供選擇,為何這位母親卻偏要選擇這些由社民連等激進團體主辦的來參觀、體驗?即算這位母親乃新來港人士,難道竟無收看電視新聞或讀報紙的習慣,竟從來對這個有名的政治團體的一貫作風,以及它歷次發起遊行抗議所必然引起和警方之間激烈衝突的前科一無所知?如果真是一無所知,那就絕對是太無知與疏忽--對照顧自己孩子責任上的疏忽。如果事前已經有所知,而仍然堅持帶同兒子去出席參觀,甚至是刻意”路過”,這種行為也不可不說成也是一種疏忽,甚至是魯莽和自討沒趣的了。我們更應該追問的是,這位母親在出發前往目的地前,究竟有沒有為那位未成年的幼子做過一番正確的風險評估?無論如何,到頭來出了事,卻反來把一切責任推卸給警方,便是一種是非顛倒不辨的無恥所為,對自己兒子只會成為一個反面教材--即使得到了一場深刻的公民教育,同時間卻已得不償失,在邏輯教育或道德教育上已在兒子心靈中構成極大負面影響矣。

  任何人相信都同意一點,任何父母在可能的範圍內,都是應該盡量對自己的子女人身安危負責的,故此政府才會立例強制任何父母不能把未成年子女獨留在家,訂立這條疏忽照顧兒童的罪。雖然坊間對於這條法例也一度頗有微詞,認為未免過於嚴苛,然而爭論的主要要點也不過在量刑上的輕重問題而已,對於背後的立法精神及原意,則大概無人會加以反對,包括身為孩子父母的我自己,只因社會上實在不時便會發生這種因兒童被獨留在家而引致的意外性悲劇。試問若一旦真的發生了這類悲劇,父母又能否像這位某太那樣,依據同樣邏輯,理直氣壯以自己不過是一心培養子女獨立能力,訓練他們獨自的生活起居能力來作辯詞呢?若再推而廣之,衍伸下去,若要為子女提供更加深刻的國際時事教育,那麼做父母的為何又不將子女乾脆帶到戰火連天的以色列等國家,或暴亂連連的中東阿拉伯,甚至是正經歷天災的國家如日本等地去歷練一番了?

  是非顛倒,黑白不分,兼死不認錯,似乎正是目前部份香港人的共性,正如這位母親,以我認為她自己根本先就沒有資格為人父母,簡直禍延下代!還有那副看似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嘴臉,才真叫人更加受不了!

  說到警方在事發前有否發出適當警告,這則是要牽涉到明確的證據問題。這方面,我相信只要警方在事後能提出一番明確證據(以警方歷次處理這種場面的豐富經驗,當場應有人員負責以攝錄機記錄一切),是絕對可以澄清事實的。當然,站在這位母親立場,大概仍會抗辯謂當時的警告未夠清晰,以至自己根本接收不到,或未有足夠時間攜同兒子走避等等之類。問題是,平情而論,警方在那種情況下大概根本無必要,也不可能做到確保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均能百分百接收到警告訊息才行動,只要在事前確有盡量發出過訊息已經是足夠和適當的,否則任何示威人士也根本可以相同理由來提出強辯,這一來警方大概也就永遠也不用執行職務,作出任何行動的了。

  最後,要循例申明,我無意極力袒護警方的立場,因為像這種混亂場合發生的警民衝突,往往是要視乎個別不同情況來分開衡量判斷的,不能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就單純地硬硬分派成哪一方的不對。然而,單就這次事件,單就這位母親所提出的理據,單就常理與邏輯而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位母親對警方的所謂控訴。至少,在控訴別人之前,請先檢視一下自己究竟有否先做好一份應份的責任?

2011年3月3日 星期四

奇幻科幻與驚慄

  從閱讀”衛斯理”的經驗起始,個人就特別喜歡讀一些題材獨特的奇幻科幻小說,雖然讀的不算太多,但近幾年陸陸續續也讀過一些本地新秀年輕作家的著作。以下想特別向大家推薦兩本,就是傅良所著的”約櫃風雲”及”失落的聖杯”。此君寫得一手流暢又可讀性很高的文筆,敘說故事的功架亦十分到位,個人認為實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新作家。兩書同樣以聖經傳說作題材,後者更很易令人聯想起丹布朗的名作”達芬奇密碼”--雖然後者的具體情節我已不大記得。但對”約櫃風雲”我卻印象猶深,只因這部作品牽涉一個”衛斯理”式的外星人,與穿越時空的鋪排內容,異想天開地寫及聖經傳說中的約櫃原來竟是外星人誤墮地球的一個穿梭飛行儀器,且還有兩個化身為地球俗世人眼中的古希臘愛神身份的外星人”精靈”寄身其中。而藉著這兩位外星精靈的異能,主角們就展開了一段回到中古羅馬時代的驚險刺激之旅。只惜此君作品似乎是貴精不貴多,否則要是多寫幾部,其名字只怕就不會如現在那麼不見經傳。

  此外,蕭炫的”未來未有來”與”時界少年”,亦堪稱是本地科幻作品的奇葩。筆者也是直至近日才發現此君原來正是身兼本地補習天王美譽的一位奇才蕭源老師。兩部作品中顧名思義,同樣涉及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未來的題材,其中有段情節更隱有刻意雷同相犯之感(”未來未有來”是短篇小說集,”時界少年”則是中篇)。而在”時界少年”中,作者可說充份發揮出其一股非凡想像力,把情節寫得十分妙趣紛呈,創意讓人不得不有點驚嘆莫及,因為其中有不少關於時空穿梭的細節理論鋪排似乎頗見縝密,可說是個人僅讀過的同類題材作品所未見觸及者。更有趣的是,作者在作品中,更刻意把本地好幾位科幻作家如張草、譚劍、李逆熵等名字都一一借入角色中,顯然是有點向他們致敬的意味。張草的”北京滅亡”、”明日滅亡”系列是出色作品,而李逆熵過去本曾服務於本地天文台,本身即為科學家的身份,作品中一向較為側重於嚴密可靠的科學知識以作理論支持,兩人同為個人十分佩服的科幻作家,唯有譚劍作品本人至今尚無緣拜讀。

  說到穿越題材,又不期然想起讀過的一部由羅雅絲所著的”潮劍客”。故事其實乏善足陳,在坊間充斥無數同類穿越題材的網絡作家作品中顯不出太過新鮮,不過述及一個來自古代的劍客不知如何居然穿越時空來到現代香港。這實在令人想起港產片中的”急凍奇俠”、”漫畫奇俠”等作品,只惜作者在情節設計、敘事技巧及文字功力上似乎稍嫌稚嫩不足,寫來便讓整部作品顯得非常平淡乏味。

  此外,亦拜讀了藍秀朗的”再生人間之謎”及其另外一部已不記得名字和內容的作品。給我的最大印象是,此君作品風格似乎受衛斯理(倪匡)影響頗深,甚至連倪匡慣常假托地名為A國或A市的作風亦沿襲過來。”再生人間之謎”以流傳世俗的輪迴再生傳說作引子,講述的卻是日本右翼份子企圖借著尖端嶄新的”思想移植”科學手段,以圖控制某些人類思想的故事。固然,所謂”思想移植”,在作品中尚見不出有太多科學理據的描述,一切看來俱屬天方夜譚,但卻不禁讓筆者想起兩部題材相關的舊美國片,一是個人十分鍾愛的”移魂都市”,一是安東尼鶴健士主演的”末世追魂”。有興趣的讀者不妨找來一看。

  來自台灣的人氣作家九把刀的”功夫”和內地蔡駿的”地獄的第十九層”兩者都不約而同涉及催眠的素材。但論到鋪排故事的技巧,個人寧取蔡駿。”地獄的第十九層”曾被本地導演黎妙雪改編成電影,並由當時得令的twins主演,我在看過小說後曾特意找來一看,看後卻感覺導演並未能拍出作品神髓,頗為失望。純以情節及文字的”視覺畫面”、氣氛營造等等而論,”地獄的第十九層”比”功夫”遠為豐富,架構亦比較精密,雖然”功夫”講述的是一個更為天馬行空,超乎想像的故事--一個平凡老人家,因被催眠而化身為幻想世界中的武林高手,受到催眠者惡意加諸其身上的一段虛構身世影響支配,不知不覺竟成為一個活像遊戲中的角色身份。

  此外要一說的,是畢名的驚慄劇場系列,筆者近來看過的是”末殺者2012”及”魔眼檔案”,感覺是此君一向只慣於用文字經營一些血肉模糊的血腥核突場面,以滿足普羅讀者的官能刺激需要--可能對那些讀者而言已是構成足夠的閱讀趣味所在。但若說到故事的深度,以及敘事文字的精鍊度,似乎均不見太大特出。

  最後還有星新一的若干篇小小說。寫這些短小精悍的小小說,一向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說到這位日本作家作品,不免亦有點參差不齊之感。但無論如何,其中大部份的作品的確顯出相當妙思與神采。筆者之所以得悉有這樣一位日本作家,實在緣於喬靖夫在博客中引述過,其在”東濱街道故事集”中其中一則關於商業間諜的有趣故事,原來亦是取材自星新一的其中一篇作品。除此以外,還有好幾篇都是特別構思精妙,教人讀後印象深刻的,如有一篇講述主人公活在一個家居完全自動化的未來世界中,每天早上由起床、洗浴、吃早餐至出門上班全由電腦機械自動操作安排,根本無須動一動手。某日早上,一切如常運作,然而等到自動汽車把他送到公司門外時,公司的同事才赫然發現這位主人公原來已在昨天晚上死去,送來的只是一具屍體!科幻微型小說,其實本地作家亦曾有過相當數量的創作,不過精彩作品一向不可多得,以我暫時的閱讀經驗,似乎只有上文提及的李逆熵先生幾篇作品寫得比較易讀和出色,像有一篇講述外太空上發生的一宗離奇謀殺案,就更加揉合了推理、科幻元素,最後揭發的真象原來是與太空中與地球大大迥異的引力場相關,也算構思獨特。

2011年3月2日 星期三

有理說不清的年代

  偶然又在youtube瀏覽了好幾段”巴士阿叔”、”地鐵阿叔、阿嬸”、”火車爆粗阿叔”、”港女大鬧美心”、”火雲邪神大戰神鵰俠侶”之類的網友上傳短片,片中所見的主角們一個個均脫不了躁狂特點,及蠻橫本色--其中”火雲邪神”一片,更讓人首次見識到這樣一個場面:雙方主角居然可以連續不斷的使用粗口”四字真言”互罵達幾分鐘之久,簡直不知叫人覺得可笑還是可嘆--可嘆的是,除了反映出市井中人對罵起來往往言詞匱乏,情緒失控,只懂一味訴諸狂暴渲洩的歇斯底里狀態之外,亦反映出香港人可能真的已進入了一個有理說不清,唯惡是尚,且已徹底失去任何包容能力的年代。我們除了可把這一切歸咎於都市生活壓力之外,我想社會風氣在其中必也起著一定的影響。片中所見的種種爭執的起因,可能都只不過是一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但在主角的眼中口中,卻通通被化為咬牙切齒,你死我活式的意氣之爭。其實我想,在他們心目中,何嘗不明白那種種不過是在外人看起來屬於無聊的雞蟲之爭,口舌之爭,但偏偏就是雙方在那一刻都憋不下那一口氣。無他,大概大家平時都早已憋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渲洩罷了。

  當人一旦處在這種狀態之下,本來就已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因為在這時,他所講的已非理智,而純屬一種極端的情緒反應。這時旁人若要跟他講說一番道理,往往不但只會徒勞無功,更加反會火上加油,自討沒趣。

  在”港女大鬧美心”片中,那位”港女”更聲聲以把片段放上youtube作為恫嚇威脅--看來,”手機”已成為現代人最厲害武器,動輒以手機拍下別人的片段傳送上網,便足以成為有力的威嚇手段而自鳴得意,至於自己是否站在有理據的一方,已根本不再屬於考慮之列,這種現象實在不免叫人失笑已極。

  早兩天,特首在公開場合被人撞擊,要入院檢查驗傷,事後社民連梁國雄聲稱特首是小題大做,陶君行亦聲稱”無攞刀攞槍不算暴力”(這種辯詞實在未免太過牽強乏力,也根本不值一駁--難道一定要死人流血才算暴力?)。即使特首真是小題大做,要怪也只應怪責那位做出此行為的人兄,為何竟要做出此等不智行為,讓人能找到藉口來小題大做,據以口實吧?好比在amina案例中,鏡頭前所見,大家雖然都心中雪亮,當時那位被掌摑警員亦大有一番”小題大做”,做戲之嫌--堂堂一個大男人不過被摑一巴,卻竟在數秒後才緩緩跌倒,但難道我們因此就能認為當事人amina掌摑警員,藐視法紀的行為是對的嗎?這到底算是甚麼道理?我們大可想像,即使是一個普通市民,若遭受如此惡意撞擊,恐怕也不會善罷干休,至少也必會狠狠回敬一番”四字真言”吧?難怪在昨日電台節目中,有位聽眾近乎情緒失控地狠狠反問一句:”若然你們社民連的成員被人這樣衝撞一番,你們會不會報警處理?”

  我一早說過,暴力一旦養成習慣,得不到及時制止,是一定會逐步升級的,由起初的言語暴力,終會演變為更大的肢體暴力--這也正是在很多家庭暴力個案中常見的情況。如果社會上不再提倡鼓勵以心平氣和態度處理問題的風氣,只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巴士阿叔”、”地鐵阿叔”、”火雲邪神”、”神鵰俠侶”等等的瀕臨”精神病態”人士,早晚會釀成如內地楊佳怒斬公安、狂徒駕車撞入幼兒院,或當街揮刀亂斬人的悲劇,難道這才是我們喜聞樂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