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使人廣博,寫作使人細膩--李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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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7日 星期四

尾班車

  工作關係,劉乜華每天晚上都要追趕在十二時三十分開出的尾班巴士,可惱的是,每次都僅差十幾秒鐘沒能追上,只能氣憤憤地眼睜睜望著巴士駛走。他不禁懷疑,到底那位巴士司機是不是在故意作弄自己,跟他過不去。

  深心不忿之下,這天晚上,他千方百計提早了數分鐘到達巴士站,誓要搭到那班巴士。結果,這晚他終於成功上到那班巴士了。但上車後,卻發現無論那巴士司機和車上乘客都是面色慘白,木無表情得有點近乎異常的。

  不過這時,他已無暇想得太多,他急不及待便冷冷一笑,向那司機道:“X你老母,我現在要投訴你!你每天晚上明明看見我在追車,為什麼卻不等我?”

  卻見那司機仍舊木無表情,毫不為意,只淡淡道:“很好,你今晚終於都趕上了。你知道嗎?之前你總趕不到上這班車,只是因為時辰未到……但今晚大概是你的時辰已經到了罷……”

  劉乜華聞言一怔,不禁憤然道:“什麼時辰到?你在說什麼鬼話?”邊說邊拿出手機,對準那司機按下了拍攝鍵:“我現在就要投訴你!”

  這時,司機已把巴士開出,未幾竟駛進了一條暗黑不見天日的隧道。

  車上的劉乜華向車窗外一望,隱約覺出不對,不由又驚又怒,大聲向司機喝問:“喂!你他媽的究竟在搞乜X野?”

  然而一切已經太遲,但見巴士駛出隧道後,隨即以高速撞向路旁一處山壁……

  在一陣短暫的昏黑迷糊之後,劉乜華終於回復了知覺,然而剎那間,他發現所置身的那輛巴士赫然已轉換成了一輛……靈車!而車頭花牌上的四個字赫然竟是:“劉府出殯”!再看車廂之中,竟停放著一口棺材。

  而靈車仍在繼續不斷前駛,直駛進一片白光之中。

  駕駛靈車的,仍是那巴士司機,只見他面上已換上一片陰森森的笑容,一邊駕著車,一邊向他道:“恭喜你!你終於成功趕上了你人生中的尾班車了。”

2016年3月9日 星期三

出身論vs文化論

  本土派份子梁天琦自揭母親原為內地新移民,自己亦本在內地出生,殊非什麼“根正苗紅”之道地本土香港人,堪稱諷刺已極。但據說梁其後以此自辯:指自己來港已二十四年,又聲稱“只要認同香港核心價值,便是香港人”云云。對此且請大家參看香桐仁“雪地鴻爪”的一篇“蝗蟲卵反蝗蟲”:http://the-sun.on.cc/cnt/news/20160308/00418_004.html我認為,此文簡直有如一面照妖鏡,足以徹底暴露出所謂激進“本土”派成員及其支持者的真面目,尤其在文章一開首,即以大陸文革紅衛兵來比喻這些人,實在深切肯綮。

  另一方面,蕭若元提出,不應以人的無法改變的出身、背境來判別人的優劣,或作出地域性的界定(即所謂出身論),而應從文化論(意指某人只要成功接受了某地的文化洗禮,便應可被接納為某地的屬民)。蕭若元更特別指出,文化認同往往必須經過一段時間歷程,故此,某人究竟是否認同某地某種文化,往往亦必須給予其人一段受薰陶洗禮的足夠時間(大意),否則要是盲目排拒給予他這種機會,而在對方初來乍到時便即諸多歧視刁難,把他摒諸門外,認定對方難以“教化”、同化,那顯然就是一種有問題的盲目支持出身論的價值觀。

  然而,這次梁天琦的事件,無論從出身論出發,還是從文化論出發,我們似乎都足以印證出所謂“本土派”的荒謬理據與尷尬立場。若單純從出身論,則梁天琦不管在本地生活了多少年,也壓根兒就洗脫不了其天生的“蝗蟲卵”的身份,如此還有何資格去加入“本土派”的“反蝗”陣營?若從文化論呢,即如香桐仁和蕭若元所指出的,所謂“本土派”也根本就沒有任何足以支持其“反蝗”的堅實理據和說服力!

  可以說,什麼“反蝗”、“支持本土”,說穿了原來不外都只是一場美麗的政治騙局罷了!

     又,最初乍聽到這一則消息後,本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金庸”天龍八部”中喬峰身為丐幫反遼群雄領袖,後卻揭發自己身世原來竟是契丹人的故事,然轉念一想,把梁喻作喬峰,似乎未免是太抬舉了他了

2016年3月6日 星期日

只許掟磚放火,不許理性協調

  是日“城市論壇”討論議題是泛民陣營各派在九月份選戰中應怎樣互相協調合作(即戴耀廷教授不久前提出的“雷動計劃”),以謀取議會內的過半議席,從而達到可壓倒建制派,逼使政府在政治議題上作出讓步的目的。

  然而出席的“熱血公民”成員鄭松泰卻一再嗤之以鼻地堅決表明絕不會加入協調,且指責泛民陣營中如民主黨等,連帶提出計劃的戴教授根本都是“無理念”,所以認定泛民背後的用心只是藉此謀私,博取選票云云(大意)。而當鄭被主持人,以及另外兩位講者嘉賓(“民主黨”總幹事何卓廷,“民協”主席莫嘉嫻)質問他們這些以“熱血”為首的激進組織在過去好幾次選舉中專門針對狙擊民主黨,甚且以之為頭號敵人,提出此舉根本只會讓民主陣營陷於“自相殘殺”,力量分散時,鄭先就“聲大夾惡”地先翻出民主黨在政改一役中,跟中央作出秘密“協調”,是出賣了港人,出賣了民主的舊帳,然後再翻出在年初一旺角暴亂後,居然是民主黨更先於建制派跳出來跟他們割席,譴責“他們那些甘冒風險,為著理念而勇武抗爭的年輕人”行為的新帳,企圖以此攻擊對方,指責根本就是對方率先破壞了協調的基礎(大意)。結論似乎就是,只許他們掟磚放火,不許別人作任何理性協調。試問你們又憑什麼只容許世上存在抗爭的“政治光譜”,而指責其他有別於你們理念的一切路線,都只是不切實際和徒勞的?

  對此,個人只想先提出問題一,也是一個老問題了:請問他們憑什麼認定在是次旺角暴亂中出現的種種暴力行為都是絕對正義而合理的?如何卓廷所言,如果這些行為業已“超越了廣大市民可接受的文明底線”的話,那麼比建制派率先跳出來譴責,試問又算得是什麼錯?在大是大非之前,即使你們自居為民主派的同路人和盟友,試問憑什麼卻要民主黨去接受你們的一切錯誤的所作所為,而予以護短?不先好好反省自己究竟做過什麼,卻一味只知諉過於人,指責別人不應”背信棄義”地來跟你們劃清界線,請問這又是什麼正確的態度?更何況,你們根本從一開始就從沒把泛民當作過你們的同路人和盟友,既然如此,你們就更沒有半點讓對方給你們護短的資格和臉皮!既然自政改方案一役,你們已把民主黨視作寇仇,即使對方選擇以德報怨,那也只是人情,卻並非道理。我想來想去真不明白,在大是大非的道理辨別之前,難道政治上的協調利益倒應該是受到優先考慮的嗎?無論怎麼說,在是場暴亂中,發生追打襲擊倒地警察,放火焚燒的士、雜物,危害社會秩序與安全的行為明顯都是錯誤的,而既然錯誤,那便是社會上任何人士(當然只排除了那些支持本土激進勢力的死硬份子)也有責任與義務去加以聲討譴責的,此所以,試問民主黨比建制派率先出來譴責你們,有什麼錯?

  提到旺角暴亂,筆者在此建議大家不妨參看一下蕭若元主持的“蕭遙遊”節目,我認為,在相關的一集節目中,蕭才子已可說是一次過地完全駁斥倒了本土激進派的種種行動和理念邏輯上的錯誤。舉例如本土激進派一向攻擊泛民“歷來爭取民主爭取了那麼多年,結果卻收到了什麼成果”?蕭才子便以緬甸昂山素姬,和南非曼德拉作例,指出要與一個專制政權周旋,是多麼一件艱難艱巨的事情,動輒須要花耗數十年的時間才可得到開花結果,試問香港的民主爭取運動,由始至終,又經歷過多少時間?再者,在你們批評別人用傳統手法爭取了幾十年也毫無建樹之前,不妨又先問問你們自己在這些年來的”勇武”行動實際又作出了什麼好的建樹?是成功逼使了梁振英或共產政權倒台了嗎?你們常厚著臉皮,口中所最賴以自吹自擂的,不外是曾逼使政府取消了內地人來港旅遊的一簽多行政策吧?然而,我以為那絕對並不單純是出於你們的功勞!你們又憑什麼把這”勝利”的果實獨佔?

  問題二,當何卓廷質問鄭松泰,在旺角暴亂當中,襲擊倒地警察的行為是否確當時,鄭的即時回應又是那句“是警察開槍在先”,並且一再乘機緊逼無限上綱追問對方是否贊同警察在當時開槍殺人(大意)?像這種無限上綱上線的“老屈”手法,似乎已經並不新鮮,在上月的“城市論壇”節目中,我們就曾聽過那位“青年新政”召集人梁頌恆,企圖以此歪曲出席嘉賓何君堯的“支持警察以更有效武力對付暴徒”的說法原意,而別有用心地向公眾洗腦誤導,企圖刻意造成一個印象是:警察當日是在向示威群眾開槍。為達一己政治目的而扭曲事實,罔顧是非,指黑為白,虧你們還有臉皮向市民誇誇其談你們是怎麼有理念,怎麼在抗爭行動中勇武當先,”熱血”過人?